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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3:猛兽出闸(中)【求月票】

1353:猛兽出闸(中)【求月票】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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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御闻听此言,瞳孔蓦地一缩。
  
  喜悦几乎压抑不住:“主公此话当真?”
  
  沈棠摆摆手,淡淡道:“这事儿怎会有假?不过,子宽先不要对外透露,特别是那几个整天坐不住找公西仇挑事儿的……虽说武者好战是天性,但仗总有打完的一天。他们的性格要磨一磨,压制住了,日后才能省心些。”
  
  话中透着点儿宠溺,也有点无奈。
  
  若不能尽快让这边的步调跟康国一致,日后两方融合还不知有多少麻烦。越是庞然大物,越容易毁于自身。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可能走上武国的后尘。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云达这个老登。
  
  要是没他横叉一脚,沈棠完全能照着自己的步调经营,彻底掌控一块底盘再去吞噬下一块。打下一块新地盘就好比往原有的地基撒上一层沙土,新鲜松软的沙土要用木桩子来来回回夯实。地基打结实,方能平地起高楼。
  
  一边是迫切倒计时,一边是新势力不稳。
  
  分公司这边的武将还各个嗷嗷要打仗。
  
  沈棠作为主公,她能不愁吗?
  
  考虑到人心问题,灭世倒计时这事儿连元老都瞒着,唯有少数几个知情,更别说还未彻底磨合好的新班底了。这种时候,沈棠就格外想念顾池——这件贴心小棉袄会主动替沈棠拉仇恨背锅,自己去当那个同僚嫌的恶人——可惜能被动读心的文士就他一个。
  
  栾信倒是可以暂时cos顾池。
  
  奈何公义反应慢,沈棠也舍不得为难他。
  
  夏侯御想到那些武将,嘴角微动,无言以对——除了最早一批招纳的武将还有点儿靠谱样子,后来那些作风颇为散漫,身上游侠之气浓重。转念一想,这些活祖宗都是干架输掉就掏犊鼻裈的主,没点儿游侠风骨还真干不出来啊,确实不能指望他们更多了。
  
  这算什么呢?
  
  只能算自作自受了。
  
  主公当年用犊鼻裈强行上门招揽,现在也要咽下这份“苦果”。再者,他们只是好战了点儿,又不是其他原则性毛病。多几个“公西仇”,他们多输几条犊鼻裈就乖了。
  
  夏侯御从不是蠢人。
  
  作为新班底跟沈棠联系最紧密的一个,他对沈棠的了解也是众人之中最深的,自然听得出沈棠的弦外之音:“武者如刀,时时打磨方能锋利,他们哪里能闲得住?以前还能好点儿,自打‘怪侠仇’现身,一个个就像受了什么刺激,死命修炼,火气太大。”
  
  公西仇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刺激源。
  
  那些人都想着一雪前耻,哪能不好战?
  
  以他们的天赋,埋头苦修肯定赶不上公西仇这个大变态,唯有战场这条路还有弯道超车的概率。打仗机会越多→立功概率越大→获得武运更多→修炼速度更快→弯道超车成功打爆公西仇狗头→扒下他的犊鼻裈一雪前耻!
  
  在此之前,罗三距离目标最近。
  
  明明有个名正言顺拿到公西仇犊鼻裈的机会,奈何罗伯特没有把握住,这让一众受害者扼腕——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透露的,说是罗三出手逼退公西仇三人联手,他手中或许有公西仇的犊鼻裈。消息一出,受害者们时不时偶遇在外溜溜达达罗三想收购。
  
  只可惜,失之交臂啊!!!
  
  罗三拧着眉头,十分不理解,用看变态的眼神审视受害者:【尔等是有甚癖好?】
  
  这大概不是人的问题,是文化问题。
  
  沈棠:“……”
  
  她表示不背这个锅。
  
  谁家公司文化是追逐另一个男人的犊鼻裈啊?万幸身边没什么起居郎在暗中死死盯着自己,否则这种糗事流传后世,后人看到这段还不发出疑问——老祖宗们还正经吗?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名留青“死”。
  
  沈棠私下也让公西仇稍微悠着点儿。
  
  “万一上了史书,你让后人怎么看待?”
  
  那真是比野史还要狂野了。
  
  “公羊永业不是说我子嗣有碍么?所以只要我不生,我就不会有后人。”公西仇倒是耿直,认真设想那个场景,“万一不幸有了,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两只眼睛看,躺着坐着看,怎么舒服怎么看。夸我两句又不能让我从棺材里面出来,玛玛说对吧?”
  
  沈棠:“……”
  
  他又幽幽道:“说不定还没我活得长。”
  
  沈棠:“……”
  
  额,两三百年之后,后人跟老祖宗在一片网络冲浪,那画面确实有些意思。管他什么正史野史,看到不满意的,本人直接跳出来打假!脑补那画面,她忍不住噗嗤发笑。
  
  “得得得,你赢了,但也别将人欺负太狠。”痛失犊鼻裈的受害者,年龄最小的也比公西仇大一轮,有些更是大了两三轮,再早出生几年都能跟公羊永业几个同时代了。
  
  看着他们被公西仇气得跳脚,莫名有种欺负孤寡老人的既视感,公西仇显然没这个自觉。不过玛玛发话了,他听就是了。手指捻着耳朵拉长:“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沈棠失笑:“正经点,别顽皮。”
  
  公西仇振振有词:“怎就是我顽皮了?”
  
  沈棠只以为他在“狡辩”,并未放在心上,跟着就听到公西仇跟在她后边儿嘀嘀咕咕道:“分明是大哥他……玛玛你也太偏心了点~”
  
  “这跟大祭司有甚关系?”沈棠头也不回,手掌往后一拍,精确将公西仇凑上来的脸拍到一边,“你这锅甩得也太远了!大祭司这会儿在本尊身边,我立马就能告状。”
  
  公西仇顺着力道往一边歪,又以刁钻角度旋身三百六十度再站稳,跟一颗陀螺似得转了回来。他抑扬顿挫,扬高了声调道:“分明是大哥他说——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沈棠脚步一顿:“啊?”
  
  公西仇道:“大哥是这么想的。”
  
  沈棠再一次发出了疑惑:“啊?”
  
  “啊什么啊?这很奇怪吗?那可是我嫡亲的大哥——”他抬手一吸,枝头的红柿轻巧落入掌心,振翅飞来的鸟雀绕着他头顶盘旋。
  
  他给沈棠当护卫,保护玛玛出来巡视附近用以安顿流民的村落。这个村落早已荒废多时,破败的篱笆圈着两株柿子树。叶子早已落光,唯枝头还挂着零星几颗红果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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