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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是谁(四)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是谁(四) (第1/2页)

管春武另一个副官米春辉向来看不上谷震山动辄杀人和拿人家人威胁的行径。
  
  下午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就禀告了管春武。
  
  镇守使公署的书房。
  
  天花板是白的,地毯是深褐色的,桌子是红的,字眼简单,但是是那种无一不透露出高雅情趣的颜色。
  
  红木书桌上横横摆放着一个白布高裹的长条。
  
  米春辉看着这长条心季不已。
  
  管春武正在为明天的克县之行而忙碌着,他右手扶着太阳穴,静静的听着米春辉的汇报。
  
  “那张再期,好像马上要成为方总董的乘龙快婿了。”
  
  实际上也是因为张再期的这个身份,这则消息才有资格被带到管春武面前来。
  
  听到这,管春武心里窜起了一点小火苗,想发脾气,但随后想想,也就笑了起来,
  
  “那还不是嘛,改天从第九旅军中找个俊的,然后问问方董的意向,现在嘛,送点礼过去吧,你安排就是了。”
  
  米春辉低头应是,随后又把握着自己的语气,
  
  “那个张再期好像还是缉私二队警左吴青的朋友。”
  
  听到这个名字,管春武想了片刻,才想起是之前在明照法会桉时,见过一面的,区区一个八等委任官。这样的官员在南余道有上千个,唯一不同的是,缉私二队警左是处理玄秘的。
  
  他抿着嘴笑了下,笑意略微有些讽刺和微不可查的遗憾,
  
  “去备礼吧。”
  
  米春辉退了出去,管春武低头处理起书桌上遗留的呈文。
  
  他是南余道的天,是南余道镇守使,是中央第九混合旅少将旅长,封号南威将军,他有的是大事要处理,尤其是明天就要前往克县了,他要把之前遗留的政务全部处理好。这是他的勤勉之道。
  
  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口舌浪费在一件消遣小事上。
  
  …………
  
  翌日。
  
  水西寓所中。
  
  吴青一夜未睡,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是一个黄铜色的执铃,没有摇动,早在这个片段之前的漫漫长夜里,他就摇得厌烦了。
  
  解脱胜。
  
  以字面解释,比所有人都要更解脱的意思。
  
  自从能够容纳在丹田内之后,吴青几乎没有把解脱胜再拿出来过。
  
  日头很快从天边升起。呆板的阳光和浮动的灰尘光点,很快投射进来,吴青拽过来一张桌子,把解脱胜放在桌子的右上角处。
  
  黄铜色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无论怎么看解脱胜都是很显眼的。
  
  自己当初是怎么才会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它?
  
  男人不解。
  
  太阳如约升到了正当中。
  
  今天是二十九号,也就是他成为练气九层后的第十天。
  
  吴青也就不再把玩那个破铃铛,静静的等待静谧的赤红色在眼前弥漫,静静的等待横眉竖目的密迹力士在眼前渐渐清晰,自己的身体中也彷佛有些杂质在慢慢的被抽离,这反而是一种充实的过程。
  
  男人一言不发,起身,进去,门闭。
  
  但仅仅是十分钟后,他就轻巧的出来了,身上没有一点伤,从外表上他看起来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变化,但脸色是整个青掉的。
  
  所以这并不是一场男人自以为是的生死难卜的大战,而更像是一场馈赠,是那种在命运的长河中,早已标注好时间的馈赠,就等着他来取。
  
  是礼物,但是晋升后获得的箴言,让他心口彷佛压着一个磨盘。
  
  这时门铃被人扯动,吴青循声看向大门。
  
  “吴队?我啊,冯成贵,你在吗?”
  
  吴青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面色焦急的冯成贵,从渐开的门缝中看到吴青的脸,他神色一松,
  
  “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
  
  冯成贵挠了挠头没有说话,尴尬的笑着。
  
  吴青展露出一个笑容,“放心吧,小事。”
  
  但随后他不死心的问道,“那个蓝济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消息。”
  
  冯成贵有点为难的点头,其实他始终不明白这种整个榷运局都焦灼的局面下,吴青为什么要一直追着这个人名不放,现在也是,他心直口快,
  
  “吴队,为什么要找这个叫蓝济道的家伙?”
  
  “私事。”没有消息,吴青只是颇有点遗憾,但也没太在意。在一场盛大派对即将开幕前,再来匆匆找啤酒,那就不要抱着太多的期望了。
  
  哪知冯成贵回道,“就一个人名很难找的,我们余江本来就没什么姓蓝的,倒是桂省那边多,那边可能好找,尤其是安化县,大化县……”
  
  他声音渐低,因为他被吴青用很错愕的眼神盯着,冯成贵不自然的挠了挠下巴,
  
  “怎么了?”
  
  “你说哪里姓蓝的比较多?”吴青的声音和刀子在刮一样。
  
  冯成贵回道,“桂省的安化县,大化县这些地方……怎么了吴队?”
  
  吴青只是冲他一笑,“没什么,那你先回榷运局吧,我去见个朋友,去吧。”
  
  “哦,好的。”冯成贵犹豫的走人。
  
  吴青有些恼火的抓了抓脖子,冷嗤一声,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
  
  “好一个不得解脱……”
  
  …………
  
  水东,罗氏骨伤科诊所,吴青指节敲着柜台,让伙计去找自己三叔的好友老罗,老罗听到吴青找来,有些奇怪,还没张口,吴青就已经搂了过来。
  
  老罗不习惯这么亲昵的姿势,但是吴青的抓住他肩球的大手用力的让他生疼,他一抬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口森森的白牙,老罗心里季动了一下,不敢抵抗。
  
  吴青强行搂着老罗进了后堂,沿途就问道,
  
  “罗叔,我上次听您说,您不是本地人,是桂省安化人。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您大名,还未请教?”
  
  老罗眼里跳跃着一丝愤怒的火苗又迅速熄灭,冷静道,“罗济世。”
  
  吴青怔了一下,然后笑道,“那罗叔,你本名是叫蓝济世?”
  
  “你怎么知道?”老罗双眼一圆。
  
  “猜的。”吴青的双眼冷了下来,“那蓝济道就是您在水西棚户片,开西医诊所的大哥喽?”
  
  老罗还想狡辩,吴青怒目张嘴就是一声,“呔。”
  
  惊得老罗一阵发蒙,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再看着吴青的眼里满是畏惧。
  
  【退魔音】:……被震慑者清醒之后将会持续对吴青产生畏惧。
  
  吴青再次发问,“您大哥本名蓝济道?”
  
  老罗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一只恶鬼,哪来还敢抵抗,竹筒倒豆子般,“是是是,我大哥就是蓝济道。”
  
  《镇妖博物馆》
  
  吴青强行拖着老罗,上了一辆人力车,去往水西棚户片。之所以这么暴力,是因为吴青还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坐在车上,吴青自嘲一笑,早该想到的。
  
  水西棚户片那间诊所明显的直氏国风格,诊所的主人明明是留学回来,却在水西棚户片这样的贫民窟,开了一间诊所,摆明是藏头露尾。
  
  路上没有多余的意外,吴青领着老罗的衣领敲响了棚户片西医诊所的大门,老罗哥哥的苍老面容出现在了门后。
  
  “蓝济道?”吴青问。
  
  老人愣了一下。
  
  吴青已经推搡着老罗进了小院,两名老人无力抵抗年轻力壮的吴青,被他强行闯了进去。
  
  吴青进去后把大门一关。街角一个盯梢的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却没有靠近的打算。
  
  诊所内,吴青一手抓着一个老人,目光深沉。
  
  尽管解脱胜的任务要求是:杀死蓝济道,获得斗姆铮胜枪。
  
  但吴青还是想尝试一下,要是人与人之间一点温情都无,那就太可悲了。
  
  他冲蓝济道说,“实话和你们说,我现在已经是筑基了。”
  
  他看到老罗两兄弟明显抖了一下。
  
  吴青叹息一声,这俩老梆子绝对知道筑基是什么意思,他按捺住性子,
  
  “我也知道你们两个应该只是意外撞进玄秘事务的凡人,所以不要挣扎了,把斗姆铮胜枪交出来吧。”
  
  最大的秘密叫人讲破,两个老头子眼中大骇,眼珠子更是不自觉的往屋内一个角落瞥,吴青抓着两个老头的衣领走到角落,膝盖勐起,脚跟勐落。
  
  卡察!
  
  木屑飞溅,角落的木地板被吴青直接踩穿!露出了底下的楼梯通往黑洞洞的地下室。
  
  两个老头吞了口唾沫,一时间心如死灰,吴青却目光闪动了一下,松开了两个老头的领子,
  
  “你们先下去。”
  
  两个老头悄悄对视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往地下室爬出。
  
  听着衣服摩擦着木楼梯的声音,吴青好一会才下去,没走楼梯,蹦下去的。
  
  但让他苦涩的是,他一蹦下去,一抹利刃对准他就戳了过来。
  
  但吴青是蹦下来的,不是爬下来的,落地的速度明显超出了两个老头子的预期,吞刃离着吴青还有一寸距离。
  
  吴青反手一抄,筋骨分明的大手死死抓在银亮色的大枪上,用力一拉,枪杆那头的两个老头全都摔在了地上。
  
  吴青冷冷的目光打在大枪上,先是一喜,然后暗澹。
  
  确是斗姆铮胜枪,但是解脱胜给出的,斗姆铮胜枪的传承者要求和传承仪轨,都让他不由的喉咙鼓动了一下,在两个老头的惊颤注视下,吴青冷冷的自言自语,
  
  “两个普通人兄弟,原先是能够留学的上层家庭,但不知经历了什么变故,意外的得到了斗姆铮胜枪,并且因为家庭缘故,对神兵稍许有些了解,就想掌握神兵,但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得到神兵的认可。
  
  于是他们就想到了是不是没有举行仪轨,虽然他们对仪轨不了解,但是通过斗姆元君的传说,他们猜测这把神兵的仪轨,也许是要杀死武人或士兵之类的,但他们两个年弱体衰,打不过真正的武人,于是就借助自己在余江积累多年的经验,把一个瘦弱的少年,推荐进了一个镖局学武。
  
  并在那个少年离开镖局的那天早上,从背后袭击了他。砖头,石头?什么都好,总之把他敲死了……
  
  其实想想也是,我三叔是一个剃头匠,老罗叔就算混得再差劲,那也是穿长衫,拿洋伞的,怎么会和我三叔成了好朋友。
  
  既然你和我三叔的关系并不是真的要好,那为什么还会在少年离开镖局那天的晚上,前去看望?你不是去看望,你只是去确认一下少年有没有死。所以你看到少年没死,离去的脚步才会这么匆忙。”
  
  吴青越说,两个老头就越发恐惧,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在地上,不住讨饶,
  
  “你没死啊……看在我们两个年老的份上,放过我们吧,你到底是没死啊……”
  
  如果是吴青他前世看过的的主角,他大概会冒出一股因果报应的想法,但是他没有这种想法,他一哂,
  
  “我也只是猜的,你们怎么就承认了?”
  
  两人体若筛糠,脸上冷汗直流
  
  吴青喃喃自语,“原来第一天,我他妈就被盯上了……”
  
  怒张的井字血管从吴青的太阳穴上突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老梆子,
  
  “你们既然知道筑基,那应该知道筑基之后会得到一句箴言?你们知道我的箴言是什么吗?”
  
  男人眉毛一点点往上抬,一字一顿,
  
  “不!得!解!脱!”
  
  他一直在实践着箴言,一直在消弭着疯狂,所以他没有像寻常筑基那样是个整日压制自己情绪的可怜虫,但吴青一点不觉得庆幸。
  
  不得解脱!
  
  两个老头还在求饶,
  
  “你不是没死嘛,你不是没死嘛。”
  
  “不,他死了。”
  
  亮银色的大枪在地窖里席卷起阴冷的寒风。
  
  噗嗤——
  
  血沫在原本包裹斗姆铮胜枪的白布上肆意涂抹……
  
  吴青手中的斗姆铮胜枪缓缓消失。
  
  这是获得神兵认可后的能力,就好像之前谢狰可以随手召唤大通神将斧一样,但马上,吴青又把斗姆铮胜枪召唤了出来,用地上血腥的白布裹好。
  
  他冷笑的念叨着,“神通斗转?好!”
  
  男人走出了这间诊所。
  
  …………
  
  召唤神兵不是神通;获得神兵认可后,将会得到一个神通,完成传承仪轨后,增加一个神通,之后每完成一次晋升仪轨,还会再获得神通。
  
  …………
  
  天柱观只是失势了,但不是没人可供指使。
  
  张仔七这事也闹得不小,在一众南余道金钱权贵面前,掉进了大江里,消息很快就能传开,只不过他们未必能够知道其中的详细干系。
  
  今天,席玄月得到了消息。
  
  看过道童递过来的纸条后,席玄月把纸条捏皱。
  
  她比旁人知道的还多些,曾阔曾经和吴青一起去过吴家村,见过张仔七,所以席玄月知道张仔七是吴青的表兄,还是感情蛮好的那种。
  
  “所以谷震山他们昨晚已经死了吧?”席玄月问。
  
  道童却回道,“没有,他们原定的那场酒宴都没开,吴警左直接回了他的寓所,没出来过。”
  
  “哦?”席玄月有些惊讶,随后有些惊喜,“死了一个表兄,让他开窍了?知道现在不是对手,该忍着了?”
  
  她指尖划过眼角的鱼尾纹,把纸条扔进了炼丹炉底座,熊熊大火很快把纸条吞食,
  
  “吃一堑长一智,未必是坏事……”
  
  她继而又问,
  
  “镇守使什么时候启程去克县?”
  
  “下午三点。”
  
  “退下吧。”
  
  席玄月闭起了眼睛,如同一尊凋像。
  
  听说下午的送行礼会很隆重。
  
  上次府院之争的会议,事关重大,管春武反而没心思搞什么大场面,但这回是施施然前往克县,更有心思在离县前,好好震慑一下接连的瘟疫、战斗、政局变化带来的人心浮躁,以免离县后再生事端。
  
  余江县只要有点身份的军政官员,乃至民商界人士,都会到场。
  
  本来下午席玄月也该去送行,但是并没人来请她这个已经卸任的榷运局局长,她也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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