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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儿臣”之中少了个“儿”

第四百九十九章 “儿臣”之中少了个“儿” (第1/2页)

进入长安不久,刘据就见到奉命前来迎接的苏文。
  
  再由苏文在前面引着路,径直前往未央宫去向刘彻复命。
  
  至于韩凌、迪丽拜尔这样的家眷,则暂时在郭振的带领下,回到博望苑稍事歇息,等待参加今晚刘彻在宫中设下的家宴性质的晚宴。
  
  如此一路经过南司马门、端门、宣室殿,来到金马门前的时候。
  
  苏文尚且什么都还没说,刘据便主动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金马门之后,便是温室殿、清凉殿、石渠阁等一众刘彻寝居的地方,虽然刘彻也时常在这里处理政事,但相比正式公开的宣室殿,这已经是未央宫的后宫部分了。
  
  汉律规定,除了刘彻这个天子和卫子夫这个皇后之外,任何人不得乘坐车骑。
  
  至于太后和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则居住在紧邻未央宫的长乐宫中,与这个规定并不冲突。
  
  “殿下,陛下有令,特许殿下乘坐车骑进入宫中。”
  
  苏文见状连忙走上前来躬身说道。
  
  “我父皇如此善待我,我却不能不懂事,坏了我父皇的规矩,何况我尚且年轻,走着几步路累不着。”
  
  刘据则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而后自顾自的向金马门内走去。
  
  “……”
  
  望着刘据的背影,苏文迟疑了一下,赶忙又跟了上去。
  
  仅是刘据脸上刚才露出的笑容和这么几句普普通通的话,已经令苏文对刘据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位太子殿下似乎变了。
  
  他的笑容得体且谦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的话语大方且明理,显出超越年龄的沉稳,每一个字都无懈可击。
  
  苏文不由又想起了最开始的时候,刘据与他“掏心窝子”的情景。
  
  也不由想起刘据以“苏六”相协,逼他偷南越国进贡给刘彻的宝鼎香的情景。
  
  那时他虽然也不敢轻视刘据,甚至心头还有一些畏惧,但是却也有一种在与一个混世顽童交往的感觉,心中始终有畏无敬。
  
  而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的混世顽童。
  
  无疑要比此前更加难以看透,更加难以琢磨。
  
  亦是苏文这样的官场老狐狸最忌惮的存在,因为此前数十年的经历告诉他,这种不显山不漏水的人,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殿下这边请,陛下正在温室殿内等待。”
  
  如此快步追上刘据,苏文一边说着话的同时,一边暗自观察着刘据。
  
  时下刘据已经二十有四,面部线条比几年前离京时多了一些粗犷,也略微黑了一些,身材也高大了一些,估摸着已经超越了本就高大的刘彻。
  
  而最大的改变,则是刘据身上散发出来的沉稳气质。
  
  一个人是否沉稳,是多方面的综合体现,举手、投足、目光、表情、谈吐、甚至就连呼吸的节奏,都能够有所体现。
  
  苏文是察言观色的佼佼者,此前又与刘据交往颇多,自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请,我父皇近些年身子骨还硬朗吧?”
  
  刘据点了点头,顺口又问了一句。
  
  “回殿下的话,陛下身子骨一向硬朗,加上近日又要举行封禅大典,又知殿下终于要回来了,正是临逢喜事精神爽,陛下更是气色红润、精神焕发。”
  
  苏文又躬身答道。
  
  这还是他头一回听到刘据关心刘彻的身体,这亦是一个巨大的转变,当然刘据也有可能是在旁敲侧击继位大统的时机。
  
  苏文完全看不透刘据的心思,只能小心应对。
  
  “这几年我不在父皇身边,多亏有苏侍郎悉心侍奉,这次回来我亦给苏侍郎带了些西域特产聊表谢意,不过尚需待送进宫来之后,由我父皇分配赏赐。”
  
  刘据点了点头,笑容依旧和煦。
  
  不过这次他所指的“西域特产”,肯定不是功绩,而是货真价实的西域土特产,毕竟这可是在刘彻脚下,刘据说了不算。
  
  “殿下谬赞了,侍奉陛下本就是老奴的本分,安敢不尽忠职守。”
  
  苏文赶忙谦虚的同时,心中又暗道了一声“滴水不漏”。
  
  因为若是换做以前的刘据,他觉得刘据八成不会通过刘彻,便命人将礼物私下送去他府上……这对刘据这个时常令刘彻暴跳如雷的“逆子”来说,根本不就不值一提。
  
  但现在的刘据,显然已经能够顾忌到方方面面。
  
  光是送礼这一个举动,便已体现的淋漓尽致……
  
  无论是刘彻,还是他,都不会因此产生不满和嫌隙,这礼送的真心有水平!
  
  “苏侍郎不必自谦,苏侍郎是尽本分,我去西域也是尽本分,满朝文武都有自己的本分,可真正能够像你我这般恪守本分的臣子,却是凤毛麟角,否则我父皇又何须殚精竭虑?”
  
  刘据又笑呵呵的反问。
  
  “殿下所言极是……”
  
  苏文躬身应道,心底却悄然升起了一股子寒意。
  
  谜语人!
  
  刘据终于……也变成究极谜语人了!
  
  他这几句话听起来随意,蕴含的意思可就多了,而且从不同的角度去分析,便能够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许是拉拢于他、许是警告他恪守本分、又许是命他做个孤臣……
  
  处于这个位置,苏文不能不去多想。
  
  这一刻他忽然产生一种即刻告老还乡的冲动。
  
  本来就伺候着一个大谜语人,如今小谜语人也出现了,他真不知道自己夹在这两个谜语人中间,还能不能胜任黄门侍郎一职,最终得到一个善终。
  
  ……
  
  温室殿。
  
  “苏文,你先退下吧。”
  
  刘彻亲手煮着茶,面容和语气却十分平淡,用手中扇碳的蒲扇对苏文摆了摆手。
  
  “诺。”
  
  苏文自是求之不得,赶忙十分得体的“逃”了出去。
  
  而刘据则四下环顾着温室殿内的陈设,几年未见这里还是老样子,而他的目光最终却在龙榻后面的墙壁上短暂停留了一下。
  
  那里挂着一把镶了金柄的藤条。
  
  因每日有人打扫,藤条直到现在仍一尘不染,只是出现了些许干裂的痕迹。
  
  而当初,刘彻就是用这把藤条将他按在地上抽的,遥想那次好像是因为刘彻要给他和韩凌赐婚,被他矢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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