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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蟾宫折桂

13 蟾宫折桂 (第2/2页)

谢浔之问最后一句:“什么时候回港岛。”
  
  “明天晚上,爹地派他的飞机来接我。”
  
  他嘴角勾了勾,听出来她在炫耀她爸爸有私人飞机。幼稚。
  
  “早点睡,明天十一点吃燕窝。”
  
  又叮嘱,“别再喝了。”
  
  易思龄软绵绵地应了声谢谢,刚要挂电话,她又想到什么,“谢浔之。”
  
  “嗯?
  
  JJ“你小名好土哦。之之?
  
  J“之之!
  
  J那零星勾缠和暧昧全部灰飞烟灭。
  
  谢浔之血压都上来,握紧手机,沉而怒:“易思龄!”
  
  她越来越过分了,也许会更过分,这远远不是她的极限。
  
  啪。她挂了。
  
  会所的走廊灯光暧昧,四周安安静静,谢浔之听着忙音,不知为何,气得笑出声。
  
  池桓生出来抽烟,正巧撞见这一幕。
  
  三哥生气,比他亲哥上树还稀奇。他笑着凑到谢浔之面前,“三哥,刚刚和小嫂子打电话吧。”
  
  池桓生是池桓礼的亲弟,跟谢知起一样大,平时喜欢跟着他哥这一圈发小玩。池桓礼嘲笑他是跟屁虫。
  
  谢浔之收起手机,不想接话。
  
  池桓生早就从他哥那里听到了八卦,说三哥最近忙着哄小未婚妻,一个头有三个大。
  
  “您那样连名带姓喊人不好,不够宠爱。难怪她挂你电话。”池桓生拍拍胸脯,“哥,你信我,我恋爱有经验。”
  
  谢浔之终于望向他,“那该喊什么。”
  
  “该喊宝贝,宝宝,哦,港岛那边流行喊女孩bb啊,bb猪啊,傻猪猪啊,老婆仔”
  
  “不然您喊公主也行!喂哥,去哪!您别不信我说的,这些真的有用啊”
  
  谢浔之脚步加快,觉得自己今儿一整天脑子都进水了。
  
  从那一碗燕窝开始。
  
  次日,早上十点四十五,易思龄打着哈欠来开门。是她能忍受的起床时间,没有太大的起床气。
  
  开门之前她喊了一声:“是不是梅管家?
  
  J“是我。”
  
  门外传来清淡却有力的两个字。
  
  易思龄愣了下,把门打开后,看见谢浔之站在那。
  
  他今天依旧穿了西装,外罩一件黑色大衣,矜贵斯文。
  
  西装就是检验男人身型的试金石。肌肉不能太发达,穿着像一头熊,也不能太瘦,像一根细竹竿,要刚刚好才俊朗。
  
  谢浔之就是刚刚好,修长而挺拔,宽肩腿长。当然,光有身材没气质没气场,穿西装还是牛头不对马嘴。
  
  巧了,他又有。
  
  易思龄不免多看了两眼。
  
  “我脸上有东西?”谢浔之见她一直盯着他看。
  
  易思龄迅速收回目光,脸泛起红:“噢”
  
  长软的睫毛颤了颤,“我在想你平时是不是很闲,都不用上班,早上还能特意跟我送燕窝。”
  
  谢浔之:“我其实很忙。”
  
  “没看出来。”
  
  哪有大忙人连着两天送外卖。老二忙起来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是兰姨每天给她把早饭拿到车里吃的。
  
  谢浔之不想年纪轻轻高血压,决定不和她说这个,他转到正题:“易小姐,燕窝还吃不吃?
  
  JJ“当然吃。”易思龄拿过来,冲他笑,“谢谢,拜拜,你去忙吧,大忙人谢先生。”
  
  她抬手就去关门,谢浔之伸手扣住门沿,冷白的手背因为用力而凸出几道青筋。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没说要走。”这句话放在他这里,就是明摆着有了情绪,可旁人体会不出来。
  
  易思龄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还要陪我吃吧,你这么闲?
  
  JJ谢浔之:“嗯,是闲。易小姐,我想陪你吃早饭,可以吗?
  
  JJ易思龄咬了咬唇,不能把人赶走,只能让人进来,她嘟嘴,“不用换鞋,又不是家里。”
  
  谢浔之进门后将大衣脱下,挂在玄关的衣架上,然后走进来。
  
  他脚上那双牛津鞋纤尘不染,比一次性拖鞋还干净,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灰尘的印子。
  
  易思龄拉开椅子坐下,把燕窝拿出来,还有一份小笼包。
  
  今天的燕窝不是雪梨味,是芋泥牛奶的,制作芋泥的香芋就是昨晚芋头小排里的香芋,他们自家种的,一吃就知道。
  
  易思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说了喜欢吃今天才有,但她只是想想而已,倒没这么自作多情。
  
  @谢浔之坐在她对面,姿势说随意也不随意,很规矩也谈不上,三分松弛。他就这样看着她吃东西。
  
  易思龄吹了吹燕窝的热气,“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啊。”
  
  谢浔之:“是。”
  
  不然也不会来送这份燕窝。集团里一大堆事等着他。
  
  易思龄睨他一眼,“那你说呗。”她咬了口芋泥,嘬了一勺牛奶。
  
  她吃东西的模样很秀气,若要再准确一点,有点矫揉造作,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
  
  今天的睡裙不是昨天那条,当然也不可能是。墨绿色的丝绒吊带裙,外披同色长衫,不是低胸,
  
  但领口也不高,能完整地看见她明晰而精致的锁骨,光滑而圆润的肩头,修长而白皙的颈。
  
  谢浔之眸色沉了沉,挪开视线,看向茶几上的那瓶花,“想问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完全是突如其来。
  
  易思龄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这才正眼看他,一字一顿强调:“才两天,谢先生!
  
  J“你今晚回港岛了。”
  
  谢浔之沉沉地回望过来,眼眸如潭渊,说不出温润还是危险。
  
  危险更多一点。
  
  犹如一头信步闲庭的白色雄狮,再如何优雅,如何高贵,如何绅士风度,也改变不了骨子里是猛兽的事实。
  
  被这样的目光咬住,易思龄心口有些慌。
  
  从没有谁敢用侵略的眼神看过她。那些人都是奉承,追捧,怕她发脾气而小心翼翼谢浔之看出她的不自然,不动声色地敛去锋利感,淡淡说:“易小姐,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拖太久只会对大家都不好。来都来了,何必空手而归。”
  
  易思龄压下不适,故意瓮声瓮气地说:“谢浔之,你就这么想和我结婚呢?
  
  J她在嘲笑他急不可耐。
  
  好歹是身份贵重的谢家太子爷,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也不怕传出去跌了份。
  
  谢浔之咽了下喉结,无所谓她的阴阳怪气,换了个更松散的姿势,云淡风轻:“易小姐,想和你结婚,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婚结不了,才叫丢人。
  
  他已经在父母面前立了军令状,这场婚必须结。
  
  易思龄,这个小精怪,就算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喊他小名一百遍,他也是要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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