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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金玉良缘

32 金玉良缘 (第1/2页)

易思龄狠狠踩了他好几下。谢浔之还是分毫不挪动那两条大长腿,给她踩,只是左手放下来,轻覆在她的腿上,拍了拍。
  
  安抚她。
  
  易思龄大腿是最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这样若有似无地拍了两下,一时间酥痒难耐。她忙挤掉他的手,拿掌根小幅度来回磨蹭被他拍过的那一小块皮肤。讨厌。为什么要碰她大腿。
  
  饭桌上,易坤山欣慰地看了看自己女儿,看来和女婿处的不错,都知道商量下一步要领证,“过完大礼就代表婚事定了,领证是正常流程。什么时候去?
  
  乃谢浔之:“等这两天港岛的事处理好了就去。”
  
  易思龄一直拿余光警告这个男人不要太过分,可惜他无动于衷。
  
  谢乔鞍顺势吩咐谢浔之把一应材料证件都准备齐全。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一直到这个话题结束,易思龄都插不上话。
  
  @她脸垂着,饭也不想吃,不论圆桌转到面前是什么菜,她都不伸筷子,只闷闷地喝着每人一例的花胶鸡汤。服务员端来饭后点心,刚出炉的榴莲天鹅酥和核桃红枣糯米糕。
  
  易思龄闻到了热腾腾的甜香。很快,一旁的男人宛如和她有心电感应,夹了一只天鹅酥给她。
  
  易思龄原封不动,把天鹅送回去,赌气说:“我不想吃。你吃。”
  
  其实她挺想吃的,玉春轩的黑金榴莲天鹅酥是一绝,不是买的预制点心,是厨师每日现做的。
  
  但,她不想吃谢浔之夹的。
  
  她在生气,生气要有原则。
  
  谢浔之知道她在生气,也知道饭局结束后,他最重要的事不是计划领证,而是哄好她。但此时此刻,令他更头大的是这只天鹅酥。
  
  榴莲味的天鹅酥。
  
  lJ他不吃榴莲,不吃榴莲味道的食物,但易思龄当着众人的面夹回给他,他能不吃吗?
  
  谢浔之面容平静如水,随后很自然地夹起那只天鹅,送到嘴边,咬下一口,还冒着热气的榴莲夹心从酥皮中流出来,充斥他的味觉。
  
  他无波无澜地将其咽下,把这只易思龄夹给他的天鹅吃完。
  
  午饭结束,众人各自打道回府。从今天下午开始,易家就要开始派人给亲朋好友送喜饼和请帖,
  
  梁咏雯还要操持港岛这边的婚礼,且有的忙。
  
  谢浔之寻了一个理由送易思龄回家,梁咏雯知道这两小孩有话要讲,识趣地拉着易坤山走了,走之前交代易思龄:“我在置地爱马仕定的包到了,你去帮我拿回来,正好让女婿送你去。”
  
  易思龄:“哦。”
  
  梁咏雯笑,不管她,挥挥手让她滚蛋。
  
  易思龄只得上了谢浔之的车,上车后她还是不说话,抱着双臂,直视前方。
  
  车往置地广场开去。
  
  谢浔之偏过头,仔细地观察她的神情,随后打破沉默,“怎么生气了?还是今天哪里做的不好,不够让你有面子。”
  
  易思龄冷嘲热讽:“你哪里都做得好,长辈们都喜欢你,就我不好,我欺负你,我是大恶人。”
  
  谢浔之语气温柔地说:“你脾气最好了,怎么会欺负我呢?”
  
  易思龄默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内涵,猛地转过头,对上男人促狭的一双眼。
  
  “谢浔之!”
  
  谢浔之笑出声,很主动地把脚伸到她的高跟鞋旁边。易思龄看着那只锃亮的皮鞋,莫名不解。
  
  “踩我,出出气。”他包容甚至是纵容地说,勾起一丝很让人看不懂的笑。
  
  他看上去很期待她踩他。
  
  L?"
  
  易思龄一时无语凝噎,什么人啊,为什么还想主动给她踩啊?
  
  但视线无法挪走,就这样盯着他的腿,脚踝,和鞋。
  
  谢浔之有一双很长的腿,肌肉线条矫健流畅,被量体剪裁的西装裤裹住,散发着很强烈的存在感。后座空间本来一分为二,但他越界而来,即便是如此松弛的姿态,任剐任杀,仍旧像入侵者。
  
  裤管因为坐着而上挪几寸,露出中间一截骨节凸出的脚踝。薄而柔滑的黑色正装袜将其包裹,看不出一丝裸露的皮肤。脚上是一双锃亮的,纤尘不染的手工皮鞋,严肃的牛津式,没有雕花布洛克,
  
  是他一如既往的沉稳和板正。在她华丽的金色高跟鞋旁边,如此一丝不苟。
  
  这样严肃禁欲的画面,易思龄居然瞧出几分性感,脸上悄然无声爬上一抹红,空气里无端浮出暧昧的荷尔蒙。
  
  她刚刚踢过他的脚踝,踩过他的鞋…这样的内敛而有力的双腿易思龄舔了下唇瓣,仰起下巴,顺带把视线挪走,用发号施令来掩盖内心的慌张:“拿走。”
  
  谢浔之没动,皮鞋挨着她的高跟。僵持了几秒,易思龄听见他很低地叹了口气,以为他撞南墙了就有自知之明,可下一秒,谢浔之俯身靠过来,右手很轻柔地握住她的小腿,将其抬起,把她的高跟鞋放在他的皮鞋上。
  
  小腿被他的手暖了一下,快要酥掉了,易思龄绷着小腿肌肉,别扭地说:“你做什么啊。”
  
  “我知道你生什么气,但我们总要领证的不是吗?”谢浔之柔和地注视她,“梅叔问过栗姨,港岛这边的流程就是先过礼,再领证,最后举办婚礼,总不能我们不领证却办婚礼吧?还是你不想在内地登记结婚,我们也可以在港岛注册,到时候去内地做个公证。都听你的。”
  
  易思龄真是受不了他这样深沉海浪般的温柔,被他无声席卷掉。咬了咬唇,她不高兴地指出问题:“又没说不领证,别给我扣帽子,我才没有因为这个生气。”
  
  “那是什么。”谢浔之耐心十足地问。
  
  “是你都没跟我商量,突然就在桌上说。前一秒不是还答应我爸妈,说一切都听我的,下一秒就擅自做主,这是听我的吗?但凡你提前跟我说,我都不会生气。”易思龄白他一眼。
  
  原来是这个。
  
  她不说,他再如何心细如发都猜不到这一层,女人的逻辑和男人的思维本质上不一样。
  
  谢浔之沉吟片刻,“这样。”
  
  他很轻地拍了拍她的腿。她倏地一紧。
  
  “我们回到刚刚的场景,在饭桌上,岳母问我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然后我看向你,示意你来说”谢浔之深邃的视线缓慢地蔓延过来,看向她,“你说,妈咪,我和浔之准备这几天先把证领了。”
  
  易思龄:“”
  
  他继续缓缓:“然后我会这样接话:对,我们接下来准备领证,都听昭昭的。”
  
  “这样好不好?”
  
  l"
  
  易思龄不知为何,明明还在生气,却被他这样一本正经地哄笑了。大抵是他哄人的方式真是老掉牙。她是三岁小孩吗,还和他玩时光倒流的小把戏。
  
  “谢浔之,你真的很土”她嘀咕着,又似乎羞恼地说了一句老古董。
  
  她今日的新娘妆怎样看都华丽而隆重,阳光扑在她脸上,睫毛浓密卷翘,笑起来就更漂亮,任何华丽的东西都和她相配。
  
  谢浔之见她笑了,知道是把她哄好,“我土没关系,我的太太洋气就行。”
  
  易思龄瞥他一眼,油嘴滑舌什么呢,越发土了。
  
  谢浔之抬了下眉尾,这才在她高兴的节点上把正事说了:“那就这样定了。过两天我们一起去京城领证。”
  
  易思龄哼了声,全当默认。
  
  从置地广场回到家,易思龄把拿回来的包让佣人放去梁咏雯的衣帽间,回房间就把妆卸了,洗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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