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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金玉良缘

33 金玉良缘 (第2/2页)

易思龄:“啊??”
  
  她这才反应过来,京城的温度和港岛不一样,她带的都是什么?凉鞋,高跟鞋,套装,超短裙谢浔之就知道她是个迷糊的,“你的行李都放在哪?你去衣柜拿几件厚的,我帮你装进去,其余的到了那边再买。”
  
  易思龄正好要跟他说衣帽间搬迁的事,干脆说:“你跟我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谢浔之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不多问,只是跟着她的背影。
  
  穿过易思龄的卧房,来到另一端,谢浔之这才发现,原来易思龄的卧房两侧都打通,左侧连着影音室和他住的隔间,右侧连着什么暂且不知,但那扇门远远不是一个带锁的滑动门那样简单,而是厚实的,防弹的,精钢密码门。
  
  “这是?”谢浔之问。
  
  易思龄得意地冲他挑挑眉,撒娇:“等着看就行啦,问多了也不怕我嫌你土。”她那张湿漉漉的脸在暖色的灯光下如此明亮,妩媚。
  
  谢浔之这辈子没有被谁说过土,易思龄是第一个,也一定是唯一那个。
  
  就在易思龄要去扫瞳孔锁时,谢浔之无声扣住她的手腕。
  
  “干嘛啦!”易思龄蹙眉。
  
  “在你眼里,我很土?”谢浔之的目光没有情绪,却笔直地看进她眼底,有一股凝滞的墨色,缓慢流动着。
  
  这是第二次说他土了。@易思龄怔了瞬,还以为什么事,她好笑地瞥他,瓮声瓮气地嗯了声,调子微微上扬,落在耳朵里,不像嘲弄,倒像调情。
  
  “哪里土。”谢浔之看着她,“穿着,行为,爱好,说话,还是…”
  
  我这个人。
  
  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酒醉后的谢浔之多思,冷不丁又想起,易思龄的废柴前任大吼大叫的那些话。他不知为何要在意这些荒诞无稽的话,他从不是能被三言两语撩动情绪的人。
  
  他只知道,他在意他在易思龄心中的形象。
  
  没有哪个男人,哪个丈夫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认为自己…土。
  
  他若是不在乎,他就不正常。
  
  “哎呀哎呀,不土不土。怎么还认真了呢。”易思龄才不想和他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她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展示她的衣帽间。
  
  谢浔之看了她几秒,滚了滚喉结,她轻佻的言语,轻佻的态度让他有些莫名的愠怒。
  
  招惹他,又嘲他认真了。
  
  没有她这样欺负人的。
  
  谢浔之还是松开手。被她带偏,不是他本意。
  
  那扇厚重的密码门就在眼前自动打开,剥开外壳,露出一个绚烂的,纸醉金迷的世界。
  
  谢浔之掀起眼眸。
  
  易思龄踩着鸵鸟毛低跟小拖鞋,步伐优雅地踱步,身上拢着宽大的刺绣红色睡袍,腰上系着带子,勾出一截婀娜的曲线,目光所到之处居然全是各类华丽昂贵的鞋子,衣服,包,帽子,珠宝各类高定,奢侈品,法式古典水晶灯琳琅满目地悬吊在头顶,弗洛伊德玫瑰花开得到处都是。
  
  光是衣服就品种繁多,有居家穿的丝绸丝绒质睡裙,外出的各色套装,喝下午茶的欧式裙子,参加派对的轻礼服,夜礼服,参加晚宴的隆重高定华服空间巨大,颜色绚烂,数量震撼。
  
  易思龄抬起手指,从那一排金色的高跟鞋划过去,轻薄的裙摆随着摆动,鼓起。
  
  谢浔之早知她是用金钱堆起来的娇贵公主,今日一见,仍旧不免震撼。
  
  他看着她游走在满室的浮华和绮丽之中,像一条有着漂亮尾鳍的金鱼,红色的。
  
  易思龄撑了个懒腰,欢快地转了个圈,翩翩落在花瓣形状的沙发上,两条腿都搁上去。
  
  睡袍遮不住,滑落,一对纤细白皙的长腿就这样裸露着,大方展示在男人眼前。
  
  她不避讳这些。
  
  “谢浔之,你得想办法帮我把这些宝贝都搬到京城去。还有,我们结婚后住哪啊?你答应过我的,
  
  我在港岛什么标准,在你们那就什么标准。”
  
  空间大到她说话有回声。声音清脆,带着撒娇的意味。
  
  明明是她在发号施令,居然也敢撒娇。
  
  谢浔之深深地看她。
  
  @易思龄蹙眉,“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嫌麻烦吧?至少要搬一半!”
  
  她生气地瞪他一眼。
  
  谢浔之终于迈开腿,步伐匀缓地走过去,很简单的一身黑色,黑色休闲裤,黑色针织衫,一个logo也没有。在这个金翠辉煌的世界里,过分淡雅质朴,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矜贵,浮华死物无法将其削弱半分。
  
  他是不需要任何外物加持的男人。
  
  “可以,我负责帮你把这些都搬到京城去。”
  
  “你准备怎么搬?”
  
  谢浔之站着,她坐着,高大优越的身型带来压迫感,他说话语速慢,声音沉:“找专业的运输团队帮你打包好,用我的飞机运,一趟不行就两趟。谢园虽然不大,找一处院子放你这些宝贝还是不难。
  
  这次去京城,你可以看看你喜欢谢园的哪里,我回头让人设计,重装。一切都按照你的喜好来改造。”
  
  “这样满意吗?”
  
  易思龄眨眨眼,能说不满意吗?他已经这样百依百顺了。
  
  “满意。”她点头,笑起来,又问,“谢园是?
  
  J那座挂牌的文物?
  
  “我家。明天回京就带你去。”
  
  “那我们结婚后,是要和你的家人住在一起吗?”易思龄又问。
  
  谢浔之说:“一起住不会挤,各有各的院子。若是你实在不喜欢,嫌人多,我们日后再搬出去。但婚后头一年要住在那,这是爷爷定的规矩。只能让你委屈一些时日。我会尽量想办法。”
  
  易思龄倒不是嫌弃人多,她从小就和几个妹妹住,家里又佣人成群,她早就习惯了家里热热闹闹。人多好啊,越多越好!
  
  人不多,她每天穿这么漂亮,都没人欣赏。
  
  “没关系,先住着,喜欢的话就不用搬了。”
  
  谢浔之颌首,仍旧看着她,没有表情。
  
  易思龄心中的大事尘埃落地,这才察觉到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从进衣帽间开始就不对劲。
  
  1你怎么了?”她抬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喝多了?
  
  J谢浔之今晚没有喝多,二两茅台,不至于喝醉,但不代表他身体里没有酒精作祟。
  
  很荒谬,他居然还在想着十分钟之前的事。
  
  想着她那一句轻佻的玩笑话。
  
  “你在想什么?”易思龄抬手推了下他。她不喜欢说话了没人回应,不喜欢沉默,不喜欢安静,不喜欢谢浔之不专心。
  
  @谢浔之的小腹被她戳了一下。
  
  他忽然俯身低下来,快到让易思龄不知所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她压制在沙发上,两根手指轻轻钳住她的下巴。
  
  男人宽厚的身躯罩住她。
  
  “喂”易思龄不解他的行为。
  
  谢浔之:“说好了要让接吻常态化,这两天都没有吻过对吧。”
  
  L…?
  
  JJ他突然换了话题,让她措手不及。
  
  谢浔之就这样看着她:“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温故而知新。”
  
  易思龄睁大双眼,有些恍惚,觉得他讲话好扯。
  
  下一秒,他衔住她的唇,用力吻上去,温热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落下来。易思龄被他狠狠揉进柔软而蓬松的沙发芯子里,感受着他不温柔,甚至是带着愠怒的吻。
  
  不懂他发什么脾气。
  
  易思龄招架不住他的凶,被吻得透不过气,舌尖很自然就被勾了出来,第三次接吻,他的吻技进步神速。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很清冽,很干净,很欲。手指紧紧地抓住他的针织开衫,把那颗最顶,扣得一丝不苟的纽扣给揪散了。
  
  谢浔之半咬半含,允她的舌尖,布了一层粗茧的指腹不经意地划过柔软白皙的皮肤。
  
  易思龄像是被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浑身都在发颤,“谢浔”刚发出的声音又被堵回去。
  
  谢浔之的猜想得到证实。
  
  她的大腿周围是她的弱点,禁区。不可触犯。
  
  他只是很轻地拿指腹划了下。而已。
  
  谢浔之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几分恶劣地将她的手举在头顶,束缚,不准她去抓痒,易思龄难受得不行,抓心挠肺,剧烈挣扎,最后发狠地咬他一口,他这才松开手。
  
  “谢浔之!你又发什么酒疯!以后再敢这样,我饶不了你!”
  
  她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刚刚的剧烈。
  
  她气喘吁吁,眼睛里都是因为痒而溢出的泪,乱吼一通,她匆匆忙忙跑回自己的卧室,一边跌跌撞撞跑,一边去抓那一块被他恶意摸过的皮肤。
  
  她不知道被她甩在身后的男人,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直到她彻底逃出视线。
  
  不知为何,她今晚格外敏感,甚至敏感到了病态的地步。
  
  痒。难耐。缺氧。
  
  有一种濒临极限的错觉。
  
  回到卧室后,易思龄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平息过后,她察觉到身下不舒服,黏糊糊的,于是去了洗手间。
  
  将那一小片薄薄的蕾丝褪下来,浴室明亮的光线往上一照,柔软透气的面料上沾满了清清亮亮的,湿滑的,液体。
  
  她怔怔地看着罪证,脸上涌过一阵又一阵热烫的浪潮。
  
  与此同时,手机里递进来消息。
  
  老古板:【抱歉。吻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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