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昭昭&之之
97 昭昭&之之 (第2/2页)锦珠锦琦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随便选,妈妈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易思龄选了玫瑰荔枝,那杯看上去最漂亮。两个妹妹仔自然是share另外两杯,芒果百香果和焦糖海盐。
易思龄软绵绵地吃了两口,然后一股脑塞给谢浔之,“太甜了,容易长胖,你吃。”
吃了冰激凌的缘故,她声音很甜腻,口腔里的玫瑰和荔枝的味道淡淡幽幽地飘过来,很香。
谢浔之眸色微沉,绅士地走过去,接过那杯融化了半边的冰激凌球,趁着梅叔在向机组乘务人员check降落的时间,趁着两个女儿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见到哥哥了该怎么敲诈他,趁着整个VIP休息室没有别人,他俯身,迅速吻上她的唇,辗转。
猝不及防地,他身上的味道也钻进她的气息里,没有荔枝玫瑰那样甜腻,干净得像夜晚的露水,
又很热,像封闭的房间里开着最高温度的暖气。
易思龄的心跳突突地撞了下,紧张于他的轻浮。
这里是公共场合!女儿都在!他突然吻上来,有没有当爹的觉悟啊!
谢浔之舍不得后退,重重地吮她唇瓣内侧的软肉,然后礼貌地后退,迅速地吃了一口冰激凌,冰凉的温度和口腔里的火热互相撞击,很舒服的感觉。
“味道很好。”他很正经地评价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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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龄的耳垂沾上一点粉,骂他打他都不太好,会吸引女儿的注意,只能狠狠地瞪他一眼。
谢浔之三两口就解决掉冰激凌,把纸杯扔进垃圾桶后去易思龄的包里摸出一管口红和粉饼,递给她,小声提醒,“囗红花了,老婆。”
易思龄倏地坐直,立刻掩住唇部,理所当然又剜他一眼。
“老东西混蛋”
@她打开粉饼盒子后,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很羞赧地低骂了一句。口红倒是没有晕出边界,只是斑驳得亮一块暗一块。
脸上的腮红宛如扫过量,连带着脖子都红了。
被骂老东西和混蛋的男人很镇定地坐在一旁,宽阔的后背挺拔着,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也不颓懒,
只有一种沉缓的高贵,顺手抄起那本杂志,开始认真读起来。
手指压着某一页,指腹刚好触上那页印着的易思龄的脸,雪白的衬衫袖口中露出一只金色的三轴陀飞轮表,是今年易思龄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设计,在陀飞轮的隐秘处,刻着他们的名字昭昭&之之。
细致地补好口红,听见锦珠锦琦爆发出惊喜的声音。
“那是不是哥哥?”
“哥哥好高啊…”
不过是九个月没见,两个小姑娘就不敢认了。
十七岁的谢琮月出现在通道的尽头,穿一身英伦式的休闲西装,藏青色,双肩分外宽阔,把线条不那么严谨的西装穿得很高贵,裤管笔直,鞋面干净,没有一丝一缕长途飞行的疲惫。
少年手上没有任何包啊行李之类的累赘物,只握着手机,步伐匀速,鼻梁上的淡金色细边镜框,
压住那双深邃冷峻的桃花眼。
谢锦珠含抿着唇瓣,本来想冲上去,但诡异的娇羞让她非常淑女,“怎么办…大哥越来越帅了”
谢锦琦无语,但也不好意思盯太久,问:“那你到底去不去。”
“我不好意思…”谢锦珠很扭捏。她是彻头彻尾的颜控。
谢锦琦服了,把她薅起来,拖着她朝通道走去。易思龄无奈地看着两个小丫头。
“大哥,这里!”谢锦琦挥挥手,很热情地喊。
谢琮月抬了唇角,步伐加快,走到她们面前,很不意外地被她们熊抱,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四条胳膊环抱住他的腰。
谢琮月屈起手指敲她们的脑门心,“够了,这么大的人了。”
谢锦珠哼哼唧唧,仰起头,“哥哥越来越帅啦!”
谢琮月不为所动,“别撒娇。不然礼物没有了。"
谢锦珠哼了声,慢吞吞地松开手。哥哥自从去了英国就变冷变酷了,动不动就凶她。
@谢琮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个小丝绒盒,说这是礼物之一。
谢锦珠顿时把抱怨抛到脑后,发出惊喜的尖叫声,谢琮月失笑,解决完两个妹妹仔,这才抬步朝父母走去。
他的母亲真是永远华丽又高调,来接机而已,她穿得像去参加晚宴,高贵得和周遭的世界毫不相容。脖子上那串华光流转的大克拉蛇形钻石项链一看就知道是父亲的手笔。
谢琮月礼貌且温柔地抱了抱母亲,“又漂亮了,大小姐。”又抱父亲,“爸爸。”
少年的嗓音很清冽,带一点厚重的底色。
易思龄捏了下儿子的胳膊,嗯,结实,看来在国外没少锻炼。
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说了几句后就往VIP出口走去,车已经备好。易坤山得知外孙今天回港,
早早就让人预备了丰盛的家宴。
两个小姑娘在那臭美地为彼此戴上项链,大克拉的黄钻和粉钻挂在胸口亮晶晶,一路蹦蹦跳跳。
“妈妈,好看吗?哥哥送的。”谢锦珠神气地炫耀,像小孔雀。
易思龄没有想到,对珠宝的狂热也能遗传。谢锦珠明显一看见亮晶晶的石头就走不动道,平时的几个零花钱全砸在这上头了。
“漂亮。回头记得戴爸爸送你的那枚仙子胸针,更配。”
仙子胸针是今年儿童节的礼物,她和小琦一人一枚。
“爸爸现在送礼物的眼光越来越好了!”谢锦珠比了一个大拇指,毫不吝啬表扬。多表扬,爸爸就会送的更多,这是她的小伎俩。
谢浔之失笑,“我以前送礼物的水平是有多差?”
易思龄嗔他一眼,动人的嗓音中含了一丝少女的娇意,“你自己清楚咯,女儿都吐槽你。”
“妈咪说爸爸以前土土的!”谢锦珠天真地补刀。
谢浔之:“”
他蹙眉,看向易思龄,征询似地眯了眯眼,看上去有些危险。
易思龄被他沉沉的眼神弄得心口一热,飞快转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才没说肯定是梅叔说的…”
梅叔背锅。
谢锦琦很聪慧地为妈妈找补,“爸爸,妈妈说你土土的也是很爱你。妈妈没说过别人土。"
谢浔之很感谢女儿的安慰,微笑:“谢谢小琦。”
易思龄被两个女儿卖了,当即就要跑,谢浔之反手捉住她的手腕,精壮的手臂顺势搂住她的腰身,看上去很温柔,只有易思龄知道,他这个动作有多强势。
谢浔之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晚上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
易思龄:“喂。”
她做贼地看了周围一眼,轻声:“那是家里,你别乱来。”
“那就去酒店。我让人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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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保姆房车载着一家人从机场离开,天空是澄澈而剔透的蓝色,从海面上吹来的风,把秋天的气息卷过来。
谢锦珠把窗户降下,风也卷起她柔软的长发,她眯着眼,跟着音响里播放的流行歌在哼。谢锦琦拿起iPad刷无字幕的美剧,谢琮月则环抱双臂,松弛地靠在航空椅中,阖上眼皮。
易思龄忽然嗅到了一抹浓郁的蛋挞香气,不知从哪里传来,她踢了踢谢浔之的小腿,想问他闻到没有。
谢浔之转过头来,“怎么了?
y他的眼神太温柔,易思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觉得现在的氛围太宁静了些,说任何别的都是打扰。
她摇摇头,很惬意地享受微风,嘴角勾起笑来,“才不告诉你。”
谢浔之笑,温热的手掌盖上她的手背,手指从她的指缝中扣进去,握住她。
他猜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