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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与龚良玉(七)

第十五章 我与龚良玉(七) (第2/2页)

我哭,一头扎进他怀里,嘱咐他一定按时吃药,因为以后再不会有不知轻重的小伙子,追着他满世界喂药了。
  
  2025年5月28日,星期三,天气:晴
  
  来日本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师母几乎每个月都要通一次视频电话,她说本想天天给我电话,是教授叫她不要影响我功课,她才忍着一个月打一次。
  
  我告诉她想我是正常的事情,不需要忍着。
  
  她骂我没脸没皮。
  
  我笑,问她教授怎么样,怎么从不见他来聊聊天。
  
  她回头,将镜头调整到书房的方向,小声比划。
  
  我看到那稍稍敞开的一条门缝,明白教授是在里面偷听。
  
  我笑,心里暖暖的,分离这么久,大多数的师生情都应该开始淡了,像我与师母和教授之间这般亲昵,实属难得。
  
  这小半年我在曜变烧制技艺方面颇有成就,今天在草间教授的帮助下成功开办了我第一次个人展,草间教授对于我的研究成果很有信心,不光第一时间帮助我发表了作品,还利用自己的人脉向国际陶瓷协会发送了邀请,希望有关专家能够莅临观展,给与我这个不容易的年轻人实力上的肯定。
  
  他也有问过我,要不要邀请我中国的老师和陆正平,我谨遵教授的交代,表示不需要,教授很忙,应该不会来的。
  
  草间教授却说我根本不了解老师这个职业,哪个合格的好老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学生有出息呢?
  
  他还说说不定教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不以为然,教授在我心里,一直是很有原则说一不二的人。
  
  他说不会来看我,就一定不会来。
  
  可是今天下午,草间教授忽然一脸神秘地走到我身边,叫我看看看展名单里有谁。
  
  我竟然看到了教授的名字。
  
  来不及多想,我开始在展馆四处寻找教授的影子,最后在一套我最新创作出来的银河系列曜变餐具前面找到了他。
  
  他弓着背看了很久,每一个细节都不想放过似的。
  
  我走近他,笑着说先生喜欢的话,可以拿起来看看。
  
  他说不用了,他也懂规矩,然后扭过身来想给我一个礼貌的微笑,在发现是我的时候,他整个人愣了一秒,然后就开始找地方躲,但展馆设计得太明朗,他根本无处藏身。
  
  我笑,说他不是说不会来看我的吗?
  
  他嘴硬,说他又不是来看我的,他是来看这些曜变餐具的。
  
  他还说我做了他那么久的助教,难道不知道他出国是很麻烦的吗?没有必要他才不会特意来。
  
  我不想揭穿他,扭头问他是不是又开始单打独斗了?我走之后,就没再找个助教?
  
  教授撇嘴,刚想说点什么。
  
  一个清脆的男生声音出现,几步走到我们之间,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水和一板降压药。
  
  “这个展厅还挺好的,竟然提供热水,快,您快先把药喝了。”
  
  教授有点难为情,指着这个男生说道:“如你所见,找到一个会定期催我喝药的小男孩儿。”
  
  男生听了教授的话,扭头看向我,一眼认出来。
  
  “哦,是爱浓学姐?”
  
  “你认得我?”
  
  我诧异。
  
  男生笑道:“那能不认识吗?咱们系唯一四年还没毕业的优秀研究生嘛。”
  
  男生说完觉出自己说错了话,拍了自己嘴一下,主动伸手过来自我介绍:“学姐您好,方家旭,你离开之后,一直由我担任教授的助教。”
  
  家旭?佳婿?
  
  我笑,看向教授求一个解释,教授却装看不懂,背着手边溜边说:“我再到别处看看,你们师姐弟一起叙叙旧。”
  
  我和家旭齐齐看向教授,各有各的诧异。
  
  我出国前,从不知方家旭为何许人也,他亦不认识我,旭哪门子的旧?
  
  不过既然都是教授的助教,能聊的事情倒也很多。
  
  我问家旭,教授如何,是否有发现他身上的周扒皮特质。
  
  家旭一脸讶异,说教授是他见过最好的教授,从不让人加班,从不训人,从不忍心叫他做苦力。
  
  我不信,问他难道没有帮教授做过课件?
  
  他笑,说都要感谢我和梁羽生之前做的课件太过优秀,这半年教授一直在用,压根不需他做什么。
  
  我咬牙,问教授可曾在他面前评价过我。
  
  他一噎,小心问这种话是可以当面说的吗?
  
  我昂首挺胸,不就是夸我吗?
  
  教授敢夸,我又有什么不敢听的。
  
  他放下心来,笑呵呵道:“教授说您是他最难带的学生,性子执拗倔强,不肯听话,不然也不会四年还毕不了业,叫我千万不要学你,见到你也要离你远远的,当心学坏。”
  
  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看家旭的眼神已经不对,他倒是激灵,登时战术性逃跑,说教授不能离开他太久,他去陪教授了。
  
  额,这一对哪里像师徒?倒像是亲生的!
  
  2025年11月2日,星期日,天气:小雪
  
  清美的毕业论文及毕设其实去年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但因为要争取交换学习的名额,并没有拿出来。
  
  如今从日本回来继续完成本校的学业,不过是程序上的问题,实际上我人很少去学校,也几乎不在首都,上礼拜教授通知我来答辩,我才又见到了他和师母。
  
  答辩这几天,日日住在师母家里,看到她把我从日本带回来的曜变餐具擦的干干净净,劝她不需要这么用心,需要的时候随时找我,应有尽有。
  
  她瞪我,说我真是不懂珍惜,也不看看这一套眼下在市面上值多少钱。
  
  就连陆正平的作品也没卖到过这个价位。
  
  我笑,跟她说不值一提。
  
  我看向教授书房,这几天我每次来,他都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些什么。
  
  师母偷笑,领着我踮脚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往里看,就见教授正在擦我给他淘回来的佳能古董胶片摄影机,仔细地像在照顾一个小婴儿。
  
  师母撇嘴,说教授除了集邮,就喜欢鼓捣摄影,还只喜欢玩胶卷机。平时出国都是忙公务,根本没时间四处去找这种东西,亏得我是个有心的,帮他找到了,不然就他那个强迫症的性子,又不知要多久睡不着觉。
  
  我走时师母让教授出来送送,教授没出来,说既然顺利毕了业,就别回头,去我该去的地方发光发热,就算他龚良玉没有白教我一场。
  
  “楼爱浓,你出师了!”
  
  师母捂脸哭,骂他作甚这样绝情。
  
  我拦着师母,冲着书房方向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我永远尊重龚良玉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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