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296 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第2/2页)余欢闻言自是服务周到,打开林有容挂在背后的斜挎包,摸出小包的心相印。
直到林有容抬起胳膊戴好口罩,正准备坐回身子的时候,余欢见对面的余松年在低头玩手机,随即凑到她耳际窃窃私语:“你白天的这一套,到了晚上不许换喔!”
可以清晰感觉到那丰盈的形状。
柔软而富有弹性。
必不可能是昨晚那件厚得跟汉堡面包片似的小衣!
林有容侧着耳朵分辨他的言语。
稍许思索后——
登时身子后仰,不再与他紧紧相拥,恼羞成怒地重重一拍他的背部,发出“啪”的一声。
余松年顿时抬起头看了看,一脸的懵逼。
怎地欢哥突然就挨嫂子揍了?
林有容站起身来的时候,把翻天娃拍在余欢的手里,随即将风衣的扣子一粒粒扣好,声音毫无波澜地说:“我们往南门那边走吧。”
言罢。
便迈开步子。
余澄澄也连忙起身。
她刚刚转头眺望了一下山峦,这两人刚才还如胶似漆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闹起别扭来了?
不免凝眉询问:“欢哥,你怎么把有容姐给惹生气了啊?”
“说了些不合时宜很欠揍的话呗!”余欢对小老妹说着,左手抄起没喝完的两瓶饮料,轻轻扔向余松年。
他右手拿着辣条,立马动身跟上。
一边急促迈步,一边提上口罩,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拉住林有容的小手。
林有容步伐顿时稍微停滞。
回头一瞥因为要收拾残局而远远坠在后面的姐弟俩,步频继续急促地迈着,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不合时宜呀?”
余欢瞧了瞧她殷红的耳垂,纯爱战士显然很羞恼。
他忙不迭轻声解释:“我这不是很小声跟你开玩笑嘛!咱们交头接耳,别人又听不到!”
林有容登时抬手使劲揪他的胳膊肉:“还听不到!澄澄就坐在旁边!”
余欢没有绷紧肌肉任她拧。
回头看了一眼,赶紧跟着她的步伐,倍觉无语地说:“你当她是顺风耳啊?先不说能不能听到,再说我话里面又不带黄腔,只有咱们俩能领会其中意思好吧!”
“唔……”
林有容松开螃蟹手,急促的步频逐渐变慢,仔细想了想,自己这一通火气,好像是来得有点没道理。
虽然感觉有点理亏,但她咬了咬牙,连忙强调说:“以后——以后不许你说这些!”
“行吧。”余欢微微颔首。
林有容透过墨镜斜睨着余欢的反应,见他情绪突然不高,又声若蚊蝇地补充:“有人的时候不许说……”
余欢暗自憋笑,故意逗她:“到底是不许说,还是不能当着人说,或者——”
话音未落。
林有容侧身一锤他的肩膀,有些气急败坏:“少跟我贫嘴!要不是我怕你觉得我没情调无趣——什么时候,都不许说!”
余欢却是松开她的小手,把轻薄的羊毛衫跟秋衣袖子一把挽到胳膊上。
他指着青紫的一块,长叹一声:“林有容,你可太狠了!”
见状。
林有容把墨镜扒拉到鼻尖,视线从上方的镜框掠过,低头仔细端详了一下。
“唔……”
她忙不迭将墨镜推到鼻梁,回过头,且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余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万万不能让她跑了,颇具碰瓷风范地说:“你说怎么办吧?”
“唔……大不了……大不了我晚上不换衣服嘛!”林有容耷拉着脑袋,过意不去的情绪溢于言表。
这个臭男人,以前不是很经掐的嘛?
怎么这次一下子就青了!
余欢听见这话,心里喜不自禁,嘴上却恍然大悟地说:“噢,我懂了,意思只有你能说这些?”
林有容步伐倏地停滞,等余欢往前迈了一步,抬腿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
刹那间,余欢其实能够反应过来,但他不挡不避承受住这一击,转头对林有容笑说:“开玩笑啦,老婆,你别闹情绪就好。”
林有容本来只是装腔作势地用小腿踢他,见状又是补上一下。
踢完却是上前一步,挽着他的胳膊,声音中带着莞尔的笑意说:“没脸没皮!”
“你说我没心没肺就算了,说我没脸没皮,不答应!”
“唔……”
余欢凑近她的耳际:“反正我平白挨了你一顿毒打,你晚上得——”
“什么情况?欢哥?”
闻声。
被打断话音的余欢转过头,看着快步走到他身侧的余澄澄,倍觉无语地说:“能有什么情况?没情况!”
余澄澄瞅着林有容主动挽着余欢的胳膊,打闹过后一副和好如初的模样,笑嘻嘻地说:“不是刚见你跟有容姐闹别扭嘛!why?”
“Nowhy。”
余欢飙了一句中式英语,比划出一个‘ok’的手势:
“总之,别问!哄好了,妥妥的。”
林有容微笑的话音从口罩底下传出:“澄澄,我们也没有闹别扭,两口子拌拌嘴很正常。”
“老婆说得对!拌拌嘴很正常的事!”余欢点头如捣蒜。
余澄澄扑哧一笑:“我感觉生活中,没有不争吵不拌嘴的夫妻。”
“没错,最重要的还是互相体谅,互相包容,互相退让~”
闻听林有容说着说着,忽然就对他的胳膊轻轻揪了揪,仿佛是在提醒他。
青紫处仍有些痛感的余欢万般无语。
他难道就不体谅,不包容,不懂退让吗?
呃……
略一思索。
在这个方面,纯爱战士确实有资格让他竖起耳朵仔细听讲。
落后几步的余松年一手拎着零食袋,一手抓着可乐不时抿上一口,听着前面三位哥姐的交谈,悠然漫步在下行的盘山马路上,满脸皆是惬意。
岳麓山此刻没有什么花卉可供欣赏,对于他们而言,各种景点早已烂熟于心,也没有什么值得停留的。
不急不缓地一路向南,不时驻足稍许,花费一个多小时,便走到了岳麓书院后面的爱晚亭。
到这里,已经差不多跟南门毗邻了。
此际正值腊月时节,红枫落尽,亭下水潭略显浑浊,一派萧瑟之景。
教员亲笔题写的匾额高高悬挂,朱色鎏金,气势不凡。
然而,教员题写过的各种匾额众多,这其实也不足为奇。
只是年轻的时候,在旁边的岳麓书院寓居过几年,作为主要活动场地,爱晚亭因此蒙上了些许红色底蕴。
眼瞅着游人稀稀落落,亭中无人,余欢果断邀他们过去坐一坐。
中间摆放着一张圆石桌,围着四条石凳。
刚踏入亭子,挽着余欢胳膊走了一路的林有容突然松开手,和余澄澄并肩坐在了一条凳上。
呃……
余欢只能绕到余松年的对面坐下,与他大眼瞪小眼。
余松年瞧着余欢眨也不眨的眼睛,败下阵来,扒拉了一下放在桌上的袋子,瓮声瓮气地打破僵局:“还有一包牛肉干,一罐薯片。”
“还是留点肚子吃晚饭吧。”余欢转头看向余澄澄,哥哥力爆棚地问道:“橙子,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安排!”
余澄澄却是看向林有容:“火锅已经安排到位了,晚饭吃什么都可以。有容姐,你想吃什么?”
“唔……”林有容陷入沉吟。
余欢脑海中念头一闪,又跟余松年大眼瞪小眼,不过嘴里却是说:“松年,要不你打电话给徐辉,订个包厢?我们去吃小龙虾。”
“小龙虾?”余澄澄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
余欢微笑着说:“你有容姐也爱吃小龙虾。”
余澄澄见林有容微微颔首,抚掌大悦说:“那再好不过了。”
余松年却没有随声附和,从兜里掏出手机说:“听说他在做事的那家文和友龙虾馆生意很好,不一定能订到包厢的啊!”
闻言,余欢也掏出手机,瞧了瞧时间说:“现在才四点,还是星期三工作日,你先打电话问问吧。”
话音一顿,看向林有容笑说:“不然可以到我们之前去过的半湘街那家,我还有老板的电话呢。”
林有容其实更倾向于故地重游,毕竟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彼此表达心意的地方。
她微微颔首,带着笑意地说:“我都行。”
言谈间,余松年播出的电话已经被接通了。
“喂,辉子……
“是这样的,你那里今晚还有没有包厢,我们四个人……
“有欢哥,欢哥的老婆,橙子姐……
“那还用问?还有一个就是我!
“小包厢就行……
“可以。”
余松年收起手机,朝看他打电话的三人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