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歌42
与君歌42 (第2/2页)当年王扬及两个孙女在密道出口处被仇子梁截住,齐焱为给老师留下一点血脉,用救郑妩相同的方法对王若清和王若泠两姐妹,虽然事后他回去没找到她们,但既然郑妩活着,那她们是不是也有可能活着?齐焱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
想想仇烟织的年纪,如果真的是王扬的孙女,那么可能会是王若清吧?
“你是那个姐姐吗?朕事后没有找到你,你居然还活着。”
“找我?你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
面对仇烟织的问题,他只是摇摇头。
“你活着,朕很高兴。”
“你后悔过吗?”
似乎对齐焱会说出这句话很意外的仇烟织心中生出些许期待看向他,希望他午夜梦回能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可齐焱的答案,却生生斩断了她所有的期待。
“再来一次,朕还是会这么做。”
“很好,韩将军说的对。”
“你这种人,死有余辜。”
“指望你会悔改,根本不可能。”
听着齐焱的回答回想起血流成河的宰相府,仇烟织眼眶含泪,其中满是恨意。
起初仇子梁本是不打算放他们回宫的,谁知程兮却和程若鱼带李得昀的锦囊和紫衣局的姑娘们大张旗鼓至将棋营来接齐焱,以齐焱前来看望仇子梁为名,所谓有来就有回,加之暗哨急报兆义节度使屯兵边陲蠢蠢欲动,似是得到先帝遗诏,仇子梁即便再不愿那种情况下也只能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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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疼,闷哼一声睁开眼,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
“齐焱!”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肚子里传来一阵钝痛,捂着肚子,旁边有人扶住了我。
“别乱动!你身体有些虚弱,乱动的话会对孩子不好!”
我回过头,齐宸担心地搀扶着我,我望着他,屋子里站着好几个人,都是紫衣局的人。
我抬手将他推开,眼神不善地瞅着他,珖王叹了一口气。
“我们是被紫衣局的人救了,鱼儿已经去传消息了,相信陛下会被救出来的。”
我还是没有说话,之前挺信任这个人,所以在被关起来的时候才会那样毫无防备。
可我完全没有想到珖王会在背后率先将自己弄晕。
“就算是齐焱的命令,该怎么做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珖王殿下就那样丢下他,你以为我出来了,就会感激你吗?”
忽然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殿下。”
竟然是程兮,对方没把我放在心上,直接对珖王说道:“仇子梁和皇上都被压在了底下室里,恐怕……”
她深呼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我竟然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另外一种情绪,高兴。
果然,她接下来的话,让我着实感到意外。
“凶多吉少。”
齐宸望了我一眼,转过身看向程兮。
“派人去救,定要把陛下救出来。”
程兮听了他的话,十分不解地摇头,她觉得我不是什么威胁,说话也就口无遮拦起来。
“臣觉得,韩岳将军说的话,未尝不能考虑。”
我嗤笑一声,我说呢,醒来之后,紫衣局的人不关心皇帝的命,反而紧张珖王。
我从床上下去,程兮瞥了我一眼,一副不屑的模样。
我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程兮立刻站了起来。
“你有什么不满吗?”
且不说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何况齐焱死了,我没人管了,他就算不死我也是一个庶民。
她堂堂紫衣局的掌事,难道会怕她不成?
“原以为紫衣局是齐焱的退路,却没想到付出真心的只有程若鱼一人。”
我说完,笑着拍了拍手,程兮不觉得眼前人能翻起什么大风浪,便口无遮拦起来。
“那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齐焱若是死了,那都是他活该!”
“至于你,我还不放在眼里。”
她说完瞥过头,嫌恶地从我身上移开,不过是一个用身子过活的女人,也敢在她面前嚣张。
见她这种态度,我撇了撇嘴也不生气,她笑着摇了摇头。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我觉得呢……就凭你们这一群人,还不能把齐焱怎么样。”
我说的笑眯眯,程兮一听我的话,眼里有些许愤怒,拔出剑向我攻击过来。
“住手!不要……”
齐宸吓了一跳,然而下一秒他浑身僵住,因为我双手夹住程兮的剑,身体往旁边一躲。
接着她一个转身跳到桌子上,一脚踢掉了程兮的剑,那剑咣当掉在地上。
她竟然会武功!齐宸震惊不已,其他人见状,立刻上去帮程兮,却没过几招就被我给打伤了。
屋子里乱成一团,我转身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双腿放在椅子上,侧靠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
“你!你会武功……”
程兮捂着胳膊,到现在她还难以置信,甚至怀疑眼前的我根本不是宫中的那个人。
是我以前隐藏的太好,还是怎么回事……又或者我从一开始就是齐焱培养出来的高手。
“连我都打不过的废物,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葱了?程兮。”
“你说什么?!”
程兮想要站起来,齐宸上去将她拦住,目光如炬地瞪了她一眼,程兮憋屈地跪在地上。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出陛下,你们不要再吵了!”
齐宸走过来看着我,他还想给我把脉,我却是从桌子上跳下来,抬头望着他。
然后我走到程兮的面前,对她说道:“你最好祈祷齐焱没事,不然我就要你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程兮一愣,咬着牙冷笑。
“就凭你?”
她紫衣局上上下下多少人,我就算有功夫,武功再高,也压不住那么多人,然而我却是对她自信一笑。
“就凭我,我现在没把你杀了,你就该感激我。”
我说完,转身欲走,齐宸拉住我的胳膊,回过头担心地望着我,我挣脱了他的手,一个人走出门去。
他盯着外面的人影,心里有所不甘,也终于知道为何他之前总觉得我脉象絮乱,原来是身上是有功夫。
“她隐瞒的竟是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