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八十八章
88 第八十八章 (第1/2页)泪,绷不住了!
杨士奇与蹇义两眼通红,那滚滚而下的泪水,不止将脸濡湿,就连袖子,也几乎浸湿了。他们一边哽咽,一边说:
“好,好个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于少保!当真为国谋不惜身。汝之清白美誉,是不会因为这次冤杀,而染上分毫瑕疵的!”
“还有那知行合一,真是振聋发聩,也不知道哪位后世大儒的立言之语,只此四字,便凿开了一条通往理学大道的朝圣之路!”
也便是此时,坐在位置上的朱元璋豁然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愤怒的叱骂:
“这时候还聊什么理学不理学,理学能把朕那少保的魂唤回来吗?又不是量子力学!”
他似乎已对此忍耐到了极点,如今龙行虎步,几大步就到了灵堂的门槛处,眼看便要走出灵堂。
但这时候,光幕又出声了:
【张家后面的张懋的人生比较平平无奇,虽历经景泰、天顺、成化、弘治、正德五朝,但基本就是作为勋贵代表被看重,没出去领兵打过仗。
咱们成化帝武德方面还是很强的,只是鲜为人知,奇袭威宁海子的王越又又又是文官(。)
张维贤……抱歉up的实录还没读到那么后面,以后带到再说。
好啦,这part结束啦,下次我们再讲靖难哦,一键三连么么哒=3=】
听到这里,大家便看见,气势汹汹走到门口的朱元璋停住了。
如此停住几秒钟,都没有说话人说话,朱元璋的背影,便也像石头一样,尴尬在了原地,似乎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还好啊,这时候,激灵的太监赶紧上前搀扶道:
“爷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小的来扶你。”
“叫什么爷爷,你听到后面的人叫堡宗叫爷爷,就也这样叫我了吗?”朱元璋训斥太监,只是这激灵太监毕竟给了他台阶下,他训斥的声音,也不高,就是在那哼哼唧唧罢了,“真是晦气啊,晦气!”
说罢,他的脚步倒是没有半点迟疑,又回到了座位上边,重新坐下。
大家再看朱元璋。
看见朱元璋那泛红的眼眶里头,还转着晶莹的泪水,正极力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对上大家的视线,朱元璋那低下去的声音复又抬高:
“看咱干什么,看弹幕!若是漏了哪一句,咱唯你们是问!”
【如果去掉最开始的东昌之战,改名夺门之变,倒是up难得一次完整的全论述】
【黄金家族春风吹又生,等他们自己广泛信仰宗喀巴的黄教,血脉继承法才受到挑战】
【查了一下,宗喀巴是洪武永乐年间人欸,1395年就戴黄帽子,分教派了,好早】
【我可怜滴少保,咱们中华民族的脊梁啊!除了石灰吟这首他一生的写照,也就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可以形容了吧】
【啊,林则徐这句确实,这句结合两个时代背景,私以为一句抵得上一整个朝代诗词了】
【明朝诗词好像有点拉,除了石灰吟我就听过临江仙,靠三国演义卷首语加成,诡计多端的古代书商】
【我还记得嘉靖那句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嘉靖该去油了。】
【原句不是这样的啊……】
【原句不出名,这句出名,原句一代入嘉靖也很屑……辣鸡嘉靖最后把毛伯温革职、发配边疆了】
【道长失敬了,你总是把人当厕纸,用完就丢,只有陆炳才是你真爱】
【他俩确实是青梅竹马、烂人真心,救命之恩,许你唯一的三公兼三孤,陆炳死了,嘉靖还对着他画像哭,那可是嘉靖欸?】
【杨慎就是被嘉靖流放,有感而发写了临江仙吧。吹得人说它吸干了明代文华,贬的人说它陈词滥调,我不管,我很喜欢,朗朗上口】
【杨慎弹词多读会腻,典型的虚无主义思想,不过光从文采看,确实也当得起明朝第一才子的名号】
【杨慎啊,我就记得明事里他左顺门埋伏张璁了,大明这帮文臣武德真充沛,能动手绝不动口,擦汗】
【你以为的宫斗:琅琊榜。真实的宫斗:朝堂互殴。南京刑部侍郎齐韶受贿抢官职,办法是亲手捶死原官员,笑死我了】
【八八的文华肯定吸不走的。叽叽喳喳几只鸦,满嘴喷粪叫呱呱。今日暂别寻开心,明早个个烂嘴丫。多动听的汉语!】
【国家不幸诗家幸,清代龚自珍的诗你联系时代背景不难过么?明末清初也出了不少好诗的,不过一般归到清】
【我喜欢明末这首无名女诗人的《题城墙》:雪□□(zi)白骨满疆场,万死孤忠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把它送给堡宗,他好臭,臭不可闻】
【他好晦气,我五一去西湖边上逛于谦祠了,好多人啊。袁枚不是说“赖于岳于双少保,人间始觉重西湖”吗?以前我只觉欲把西湖比西子很美,长大了才知西湖三雄是西湖的魂魄啊】
【这祠就是林则徐提议修的,于谦是中国人的脊梁,林则徐则来挽救中国人的肉|体。也许他虎门销烟时也会想到于谦吧】
【公论久而后定,何处更得此人,于谦可是“百世一人”啊!朱家人不值得,中国人值得,我也想去西湖逛逛了,避过五一人浪就去,那边平常很幽静】
第一次接受弹幕洗礼的两位文臣,简直要被那密密麻麻滑过光幕上的文字弄到眼花缭乱,因着那速度还有些快,一时之间,两位文臣都发挥出了自己那读书时候训练出来的记忆力,先不管理解,全部都死记硬背下来。
等到那些文字全部从眼睛前溜过。
杨士奇与蹇义,再品味那些句子的时候,方才感觉到信息的洪流,开始冲击他们……
有太多太多的知识藏在里头了。
可是其中,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还是那一句吧——
“活人不及死人香……活人不及死人香……”将其念出口的,是傅友德。
沉厚苍老的声音,清晰且缓慢地念出这一句话。
他们仿佛看见了那已经被屠尽的城池,白雪掩盖尸骨,雪和骨,苍白一色,交相散落在空空荡荡的城池内。
家园已被毁灭了!
毁灭的家园里,到处躺着的,是为了守护家园,而不惜献出生命的忠魂啊!
这白茫茫的天地中,一个女人,虽然柔弱,她手中的笔,写下的诗,却如钢刀、却如利剑,刺痛了每个读到这首诗的灵魂。
也许这一首诗,就写尽了王朝末年,面对异族入侵的铁蹄,汉人那悲惨无助又奋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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