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鬼子怎么还通人性了呢(感谢芒果请西瓜喝酒500赏)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鬼子怎么还通人性了呢(感谢芒果请西瓜喝酒500赏) (第1/2页)“朝阳?朝阳?”
“醒醒,别睡了,天都黑挺长时间了。”
一股热气冲着许朝阳鼻息冲了过去,他连忙睁开了眼睛,当那双在风雪中不管不顾、褶皱异常到满是老皮的粗手握住了水壶,连忙睁开眼给嘴搭了上去。
“嘶!”
一口热水下肚,那给许朝阳烫得,就感觉喝了一口岩浆似的,从嘴里到胃里这段距离好像有一条火线在温暖着整个身躯。
“可他妈冻死我了,汪团,这么弄不行啊,血都冻凝(四声)了!”
汪昌海在旁边跟老妈子差不多,伺候着全营弟兄们,挨个儿给这些人递装满热水的水壶说道:“对付对付吧,这时候你让我上哪给你们找铺盖和营房去、热水都是用积雪化的……”
“来,吃!”
“弟兄们,把吃的抬过来,先可着要出去夜袭的兄弟们吃,其余的,等他们吃完了,再往前凑。”
汪昌海一句话,整个217团全让开了一条路,城墙下边,士兵正俩人一根儿扁担、挑着筐往上边运。
吃食倒不是什么好吃食,玉米面大饼子、两块咸菜条,可这也正如汪昌海所说的那样,这时候就别挑了,如今都在长城上忍风挨雪了,说那么多臭氧层子有什么用。
几口热水下肚,让浑身冰凉的战士们身上有了暖意,大伙的食欲也上来了,打正式吃饭开始,凉身子灌了热水之后就起了化学反应,好家伙,蔫屁、愣屁、连环屁、水了咣叽螺旋拐歪屁你就来吧,城墙上比鬼子轰炸还热闹,叮咣的,都直熏眼睛。
这帮小子损啊,还能苦中作乐,一个站起来吃饭的小伙子走到坐在地上的二十出头青年旁边说道:“二娃,来,我跟你说点秘密。”
二娃刚给耳朵让出去,这货一转身‘噹’!
冲着人脸就来了个屁,放完屁就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
二娃气的,手里的咸菜都放下了,捏着手榴弹就要起身……
“嘚瑟!”
跑的那货要不是让屈勇照着后背给了一巴掌,拍出山响的动静,二娃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许朝阳瞅着这帮玩闹们没深没浅的胡来,就像是个没心没肺的爹,连管都不带管的,坐在边上跟着傻乐,常战在一边看着这一出,一口咬掉了半块大饼子,说了一句:“朝阳,这屈勇在外人面前看着也没那么愣啊?”他在纳闷屈勇怎么跟手底下人就如此成熟,一到许朝阳边上就……
“谁还不想当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啊。”
许朝阳的一句话,点破了所有疑问,当小孩多好啊,闯多大祸也没人记恨你,可你要是一个排的排长,手底下人惹的所有事都得你兜着,那能一样么?
常战点了点头。
“一会儿怎么干,有啥想法没?”
“就按之前说的。”
“咱是不是给阿尔泰留下?”常战说出了一句让许朝阳出乎意料的话,当许朝阳扭过头去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月儿也留下吧,人家成双成对儿的,到现在连个崽子都没有,也算是给咱们营,留个根儿。”
“还有二姐。”
“打仗本来就是老爷们的事……”
他还想矫情,让许朝阳一眼给瞪那儿了:“好人都他妈让你当了,艹!”
许朝阳骂了一句,不过常战要是不提醒,他还真想不起来。
“阿尔泰!”
阿尔泰过来了,阿尔泰可没跟屈勇似的,弄一对儿肿眼泡,人家自打上次那一回之后,好像再也没去过窑子,身体壮实得很。
“朝阳哥。”阿尔泰叼着大饼子,正在伸手收拾自己的枪,给枪拆了擦得油光锃亮。
“帮哥个忙。”
“一会儿夜袭你就不用去了……”
阿尔泰手里的动作停了,立即抬起了头,常战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哥的意思,是咱们弄回来这些个炮啊,怕二营三营的人不精心,尤其是现在天寒地冻的,再给炮筒子冻了,打不了了,我们就算是夜袭成功了,夺回了东北高地,炮也使唤不上了,那我们冒着生命危险过去干啥?”
“你是咱们自己人,自己人看着那些炮,你哥才放心,你能办到不?”
说完了话,常战还冲着许朝阳使了个眼色:“朝阳,要我说还是给屈勇留下合适,阿尔泰这小子愣呵呵的,半夜在睡着了看不住……”
许朝阳搭腔道:“月儿和二姐也留下,要不然,我还真犯嘀咕。”
俩人搭完了话,同时看向了阿尔泰,这小子满脸不高兴的低着头,窝在墙角说了一句:“朝阳哥,我不傻。”
哈哈哈哈哈!
常战和许朝阳乐得啊,再不搭理他的说了一句:“一营的,吃完了没!”
王天浩嘴里叼着大饼子站起来回应:“吃完了!”明明大饼子还剩下了一半,可他依然如此回答着。
“一连长常战、二连长王天浩、三连长余明浩,各自整军,五分钟后开拔,目标,石梯子,快!”
一声命令之下,并未更换枪械、依然使用三八大盖的217团老直属营和使用G98的一营不断检查着器械,汪昌海带着手底下人端着装满子弹和手榴弹的弹药箱,在城头上不停的走:“兜里还能装子弹不?多装点没坏处,穷家富路!”
汪昌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除非他知道这趟任务的危险性无法预估!
那汪昌海大方的伸手抓了两颗手榴弹,硬往一个小伙刚刚吃饱的裤腰带上塞,边塞边嘱咐:“别一会打起来打懵了,忘了用;也他妈别省着,舍不得用,记着,这回是出去拼命的……只要咱家里有的,你们使劲儿使唤,别祸害就行,听明白没?”
说到最后,还用力拍了拍年轻战士的肩膀。
“满广治!”
许朝阳一点名,一个皮肤黝黑的战士站了起来,许朝阳二话没说,照着屁股就是一脚!
直接给满广治踢懵了,张着嘴刚要抱怨,许朝阳马上说道:“带一个班,率先出发,记住,沿途路线都要记在脑子里,精神儿的,哪有鬼子驻军、哪有巡逻队,都整明白儿的,兄弟们的命可都在你手里了,听明白没?”
满广治听说营长交给了自己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当时就忘了被无缘无故踢了一脚的事,脸儿都往天上扬:“保证完成任务!”
“二连一班,跟我走!”
领着人跟猴子似的,连跑带跳蹦了出去,美坏了。
二连一班班长傻了,冲着许朝阳问道:“营长,我犯啥错了,拥为啥给我职务免了?”
“你……”许朝阳挠了挠头发:“有更重要的事,给我当通信兵。”
许朝阳赶紧转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满广治’这个名字莫名其妙的迷信,就觉着类似这种任务,这小子准能顺利完成,可他也没法和手底下人解释,干脆将二连一班班长安排成了自己的通信兵。
“是!”一班长只能听之任之,不然还能怎么办?
“全体开拔!”
“目标,石梯子,各连长整队,出发!”
漫天风雪之下,许朝阳带人出发了,紧接着,城墙上汪昌海喊道:“二营、三营,拉大间距,补防一营留下的空缺!快!”
没人知道许朝阳这一去会碰到什么,也没人知道此时此刻正有一个排应该去剪电话线的战士已经跑疯了,直奔石梯子前面的白台子冲了过去,更没人知道这两伙人在日军的阵营到底会是个什么局面,反正,一切都在阴差阳错之中,开始了始料未及的遭遇。 夜深了,一营战士顶风冒雪、披星戴月离开了喜峰口,奔着石梯子走去。
这一次,他们没背着大刀,可每一名战士都别了一裤腰带的手榴弹,和装了满挎兜子弹。
这一夜,满广治头一次率领一个班因为许朝阳的迷信而独自执行任务;这一回,老黄带着整个排的人,端着花机关正冲向了鬼子在白台子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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